我国的《山海经》等古籍中都曾记载过一种奇特的鱼类，它“鱼身而鸟翼”，可以“群飞海上”，这就是飞鱼。在现代动物分类学中，“飞鱼”是飞鱼科下7个属70多种鱼类的统称，在我国分布有其中一半左右的种类。飞鱼大多生活在远海，具有跃出水面滑翔的能力，它们演化出这样独特运动方式的原因是什么？在达尔文的时代，人们曾认为飞鱼能像鸟类一样拍打自己的“翅膀”飞行，这样的理解又是否准确呢？英文中有一句谚语“离水之鱼”，用来形容人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鱼需要在水中活动，这似乎是毋庸置疑的。但飞鱼却挑战了这一法则，它们拥有鱼类中极为独特的运动方式，可以跃出海面、在空中滑翔上百米之远。飞鱼科包括7个属共计70多种鱼类，它们在外形上最大的共同点是生有一对特化的宽大胸鳍，如鸟翼一般优雅而舒展。除此之外，有些种类的飞鱼还拥有扩大的腹鳍，看起来如同一架双翼飞机，被统称为“四翼飞鱼”，其中最典型的代表是燕鳐属的种类。摄影／Kim Taylor／NPL两天过去了，目标依然没有出现。船上的每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如今的我们，仿佛是海明威《老人与海》中开篇里的主人公圣地亚哥，乘一叶孤舟漂浮于灰蓝色的大海，为自己的一无所获而惆怅。

我们要寻找的是布氏鲸，为了一睹这种海中巨兽的身影，我于2019年和野生动物摄影师董磊、徐健、黄一峰、李维娜等一行人跟随广西科学院的陈默博士出海，在广西北海的涠洲岛以及位于其南方的斜阳岛附近海域搜索了整整两天。4月底显然不是一个寻鲸的好时候，此时鲸群可能已经迁往远海，我们只能调转船头返航。归途中，大家沉默不语，海风从耳畔拂过，带来的只有快艇推开波涛时激起的声响。海天之间，远处涠洲岛的轮廓逐渐清晰，天边的晚霞染红了层叠的浮云，波光粼粼的海面泛着金光，这如同油画般的景象多少能带给我们一丝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