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收租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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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桥土地肥沃,过去被外界称作“泾河滨子”,因此也就成了封建地主和城里一些有钱财主们争夺的肥肉。直到民国末期,这里的土地85%为地主所有,而且大多是淮安县城里的财主。

这些地主自己不种田,他们坐在家里收租粮。佃户们对租给自己土地的地主称“主人”。民国时期平桥境内大地主,如同兴村卢戚庄的陈广发,其庄园沟内有几十间瓦房,四周栽有密密麻麻的钢橘树,连麻雀都难飞进去。园沟上架设吊桥,建有岗楼,当地人习惯叫陈瓦房。杨柳村有杨楼东大门的杨锡福(杨大老爷)、西大门的杨锡甲(杨三老爷)。东大门的杨大老爷人到中年尚膝下无子,就建了一座楼房称“望子楼”,至今尚存一室在今平桥粮管所院内。 淮安城里和外地在平桥境内出租土地的地主有:淮安城里的秦兆文、李正泰、朱春晖、王兆庆,还有人称“许大老爷”和土楼子的“陶老爷”、泾河谭桥的张德玉等。尤以这李正泰是个大财主,据说在淮安城里还开正泰钱庄,其出租的土地在竹园一带的大尹庄、小尹庄、德六庄、邹庄、万庄等,有十几个庄子上千亩土地,在大尹庄设仓房,好几个庄子的庄头为他收租服务。这许大老爷的土地在今兴福村与竹园西南一带的大小任庄、大小曾庄、小袁庄、小顾庄、竹园庄等,在竹园庄设有仓房,并栽有一片占地31亩6分田的大竹园子。从小泾河边的吕小舍穿过的一条引水沟,北通竹园庄至十涵洞河,因沟东沟西的土地大多是他姓许的,故称许大沟。大地主王兆庆有近千亩租田在中部的王沟、王兴一带,设仓房于王老庄。民国十三年(1924)王兆庆在王老庄周边挖园沟,配备救火水龙,所以称王家沟口。张庙南部地板庄、大徐庄一带以及陆桥西半部的张庄、夏庄、钱庄、方兴庄、葛兴庄这一带土地是秦兆文的,他在方兴庄建有仓房。秦兆文家住河下,是举人,现在河下还保有他家当年居住的部分房屋,比较豪华。陈夏庄、黄庄、印王庄、胡庄、小张庄、施河徐庄这一带的土地是朱春晖的,他在黄庄建有20多间仓房。十洞村的大部分土地是谭桥张德玉的,张德玉家在谭桥围子里,和伪匪都有勾结。

这些地主把田租给佃户种,历来收租形式多样,名目繁杂,通常有包租制、分租制和押租制。常见的是包租制,也叫呆租,地主只出租土地,种子、肥料、人工、畜力和农具都由佃户负担,租田时就在契约上定下来每亩要交多少租粮,以后无论年成好坏、收成丰歉,订的租子一斗一升不能少。一般佃种7亩田,秋后要缴纳10石稻谷,夏季还缴纳部分麦租。另一种是分租制,即活租,每年地主出种子,佃户出工本肥料,麦、稻两季主、佃双方“对半”或“四六”分成。庄稼成熟时小地主一般用两人的轿子抬着,后面跟着账房先生和当地庄头到田头看庄稼,大地主也不用自己下乡,自然由管家和账房先生代劳,到田头看长势定租子数量。尽管佃户跟在后面小心翼冀地伺奉着,中午要招待“看场酒”,但还是只由主人说多少就得多少,哪有佃户讨价还价的余地哟?佃户只能唯唯诺诺,主人定多少就得交多少,为了养家糊口,为了活命,这租田是不能不种的,他们忍气吞声地背负着沉重的地租和各种苛捐杂税,没完没了地拚命劳作着。

地主收租

那时候,由于这地租、高利贷和各种苛捐杂税的盘剥,加之战乱不断,生产技术和生产工具又非常落后,旱、涝、病虫灾害频繁发生,因此农业生产水平极其低下,粮食产量很低。那年头麦子单产不足一石,水稻也仅每亩两石左右。而地租每亩要一石二斗五至一石五斗稻不等。佃户送租谷进仓,那些管家、账房或庄头还要从中作梗渔利,在验收租谷中百般挑剔,过数时用躬腰淌子刮斛、刮斗,刮过后这斛或斗里的稻子都是冒尖进仓,这样佃户从家里挑来一石稻子,三下五除二只剩八斗。每年交完租子,再加其他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还有什么虚田实租、尾欠租加利、看稻费、写田礼、高利贷滚利等,这样佃户辛苦一年,所剩已不足裹腹。秋后冬春,很多户只能连锅一担,泥门逃荒要饭(旧时拖家带口外出逃荒时,都用土墼塞门,再用泥封好,故叫泥门逃荒)。

2019

来 源:《平桥史话》

出 版 社:中国文史出版社

主 编:张志友

副 主 编:徐爱明 吴 磊

执行编辑:叶占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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